“第一次,也可能最后一次!” 妈妈插管前 求见初生儿

“第一次,也可能最後一次!” 媽媽插管前 求見初生兒(居鑾7日訊)“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確診新冠肺炎的華裔媽媽,在病情惡化插管前,只求看看剛出生,卻來不及擁抱的寶寶一眼,要求醫院通過視訊通話和寶寶見面!居鑾中央醫院小兒科主任陳芃莒昨日在面子書寫下《來不及說的話》貼文,講述讓人心酸的一幕。陳芃莒面子書《來不及說的話》貼文,講述年輕媽媽插管前只求見見初生寶寶的揪心一幕。

陳芃莒面子書《來不及說的話》貼文,講述年輕媽媽插管前只求見見初生寶寶的揪心一幕。他今日接受《中國報》詢問時說,這位男寶寶才出生6天,就被迫與媽媽分離,而媽媽因為確診,情況惡化,必須插上呼吸器,她在插管前,就只想和寶寶見個面。他在貼文裡寫道,媽媽是入院待產後,發現在入院前曾經和冠病確診者接觸過,所以必須進行隔離,寶寶出世後則因為新生兒黃疸的關系,而送到小兒科。他說,當時他想只要等媽媽和寶寶結束隔離期,應該就能出院了,但是事實卻不是那麼的美好。他說,短短5天,這位媽媽就從確診到惡化,進而要插管,她在昏迷前就要求醫生讓她通過視訊見見寶寶,當醫生接通電話時,原本熟睡的寶寶突然醒來,並哭了起來,似乎和媽媽有感應,情景讓人揪心。他在文章裡提到他本想說:“告訴媽媽,寶寶很好,沒事,請她不用擔心”卻來不及開口,那是他唯一能夠為媽媽做的事,卻因為一霎那的猶豫,成為了遺憾。他說,目前寶寶的黃疸問題已解決,而他們能做的就是守護好寶寶,等待媽媽痊愈。★陳醫生文章全文:你知道嗎?一個新生兒每天花在睡眠上的時間平均為十六個小時,只有在需要喝奶或是已經排便了而感到不舒服的時候才會醒過來。不然的話一般上都是雷打不動,大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之氣魄。就像是《倚天屠龍記》裡九陽真經說的:“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但是除了喝奶排洩之外,有些事情也會讓新生兒從熟睡中醒來。例如說,和母親之間的感應。前幾天我們新生兒加護病房收了一個寶寶。寶寶的媽媽在入院待產後發現在入院前幾天曾經和冠病確診者接觸過,所以必須進行隔離,而寶寶在出世後則因為新生兒黃疸的關系,必須送到我們這裡來。“現在只要等媽媽和寶寶結束隔離期,應該就能出院了。”當時穿著隔離衣檢查完寶寶後的我這麼想。如今回想起來,我只能說想象總是美好的,但現實未必會成全你。幾天後,一位麻醉科的實習醫生忽然來到了新生兒加護病房。新生兒加護病房一向來都與世隔絕,鮮少有本科以外的人會過來。我們每天就像是活在世外桃源,和一群人畜無害的寶寶共同存在一個空間裡。而外頭的那些紛紛擾擾,統統都被隔絕在門的另一邊,與我們無關。所以當有生面孔出現在這裡的時候,自然會顯得非常突兀。看見我投以詢問的眼神,那實習醫生說:“醫生早安。我們有一位冠病病人情況惡化,需要插管接上呼吸器。病人希望在插管前能先看看她剛出生的寶寶一眼。我是否能夠為她們進行視訊通話?”這位實習醫生口中的冠病病人,就是我幾天前收進來的那個寶寶的媽媽。這位母親從完全沒有症狀到情況惡化至需要插管,只花了五天的時間。而在插管前,她只要求見她剛出生的孩子一面。因為孩子一出生就被隔離開來,她只來得及在剛把孩子擠出產道,全身虛脫的迷糊狀態中匆匆瞥了孩子一眼,就眼睜睜看著孩子被抱走。她想在被插管昏迷前再好好看孩子一眼。因為這一次,也許就是她最後一次看到孩子了。實習醫生換上了隔離服,撥通了電話,將手機鏡頭對准了在熟睡中的寶寶。我站在厚厚的塑料簾子外,看見原本在熟睡的寶寶在電話撥通後,媽媽的影像出現在電話屏幕上時,居然醒了過來,然後號啕大哭起來。而媽媽在電話另外一端帶著氧氣面罩,努力的一呼一吸。她不能像其他的媽媽一樣抱起寶寶輕聲安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寶寶在哭鬧。那會是一種多麼無力的感覺,我沒有辦法想象。站在我身邊的駐院醫生看不下去,說了一句:“這太慘了。”之後便轉身離開。這位駐院醫生自己也有兩個孩子,前一段時間也因為身為醫護人員的丈夫染疫,所以她和孩子都需要進行篩檢和隔離。在得知自己的孩子也有可能染疫的時候,她也曾經崩潰痛哭。所以面對這種揪心的畫面,她更能感同身受。我隔著塑料簾子大聲問那實習醫生道:“媽媽有沒有什麼關於寶寶的問題想問?”實習醫生搖了搖頭,也大聲回答道:“媽媽的氣不足,說不上話來。”在疾病的重擊下,就連詢問寶寶的狀況都是一種奢侈。實習醫生將電話攝像頭轉了過來對媽媽說:“我們現在要把你送去加護病房插管了。”鏡頭裡的媽媽紅著眼點了點頭後,實習醫生就結束了通話。而我本來想說的那句:“告訴媽媽,寶寶很好,沒事,請她不用擔心。”竟然來不及開口。那是我唯一能夠為媽媽做的事,卻因為一霎那的猶豫,成為了遺憾。而在整個五分鐘的通話過程裡不斷嚎哭的寶寶則在電話被掛上之後,居然也慢慢收起了哭聲,然後沉沉睡去。只剩下雙頰上的淚痕,證明他曾經用力哭泣過。用他能夠做的方式來讓媽媽知道他很好。也許他知道媽媽不在,而在這冰冷的加護病房裡不會有人在乎他是不是正在哭泣。即便他哭得再淒涼,也不會有人願意特地換上厚重的隔離衣進入隔離室來安撫他。他只能收起眼淚,好好休息。然後等媽媽痊愈之後,來把他接回家。這一年多快兩年以來,我們看過許多的冠病病人撐不過去,撒手人寰。但是我們也看到過有人成功戰勝病毒,拔管之後順利回家。在每天查房檢查這個寶寶時,我都祈望著他媽媽會是那個最後痊愈的其中一位。這樣我才能夠把那天來不及說的話告訴他媽媽:“孩子很健康,不用擔心。”而這段時間,這個寶寶,就由我們來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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