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破爛堆出的28㎡小店,竟成了周迅電影的取景地

盡管所有人都認為他開的是一家店鋪,但店主卻是這麼說的:這裡不賣東西,只賣每個人的情感記憶。

所以你還沒走進去,就發現店鋪門口窗台上,黑漆木板上醒目的九個白字:“沒有記錄 就沒有發生”一語擊中心情,讓人好奇,這裡面都有些什麼。

轉身抬頭一看,

有些斑駁鏽跡的鐵板上,

寫著店名:另存為。

意思像存儲著另一段時空的記憶。

店在北京五道營胡同的邊角上。

由於被漫屋簷的爬山虎覆蓋,整個店面最醒目的外景便是綠植了。這些都是店主人特意種的。有時午後的陽光透過綠葉的縫隙,灑落進窗台,內心又多了幾分懷舊感。

門無需推開,營業時間都是敞開的。

剛進門,狹小的空間塞滿了各種老舊照片、雜志、留聲機。從桌子到櫃子到牆面,每一個可利用的空間都不放過。門窗都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格調,一下子被拉回了幾十年前。

雜志頂上掛著一塊黑板。

“我知道這個東西你也有,

但是...

現在它還在嗎?”

這是店主人最想說的話。

空間不大,28平米,L型結構

拐角處是一個木質櫥櫃,

頂層擺放著大大小小的地球儀,

下面擠滿了各式機械鬧鐘。

地面都為木質地板,

盡頭是一間鋼琴,

配套的皮質座椅還在。

屋頂掛著高低不齊的白色吊燈,

都是從老房子拆下來,

60、70年代使用的燈具。

從國營供銷社淘來的,

復古綠油漆,作為門窗的主色調。

豆綠相比火車綠,透著隱隱約約的黃,

更有那個年代的氣息。

窗台旁的櫃台上,

各種生活小物件。

鏡子倒映出對面時鐘裡流逝的時光。

有段時間,

店鋪門外還放著一台打字機,

用古老的方式,

給遠方的戀人亦或朋友,

寫出從未說出的心裡話。

另存為店主叫白菜,也有人喜歡叫他白老板或白大叔。

以前是設計師和攝影師,自己也開過一家公司,幫客戶做文案策劃的事情。終於有一天按捺不住,把公司關掉,索性在胡同裡開了家雜貨店。

以前的日子,每到過年過節,胡同裡都是熱熱鬧鬧的。小孩們從這戶人家一竄,縮進了另一扇門裡。

白菜想著那個時候溫暖的陽光,靜謐的胡同,舊物給人的溫熱感,果斷將店選在了胡同。

整個店鋪前後倒騰了一個月,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白菜自己動手操作的。

“既然開到了胡同裡,他並不特別像一個店鋪,而是一種生活很久的樣子,自然生長。

白菜在店裡遇到印象最深的顧客還是他的第一個“顧客”——一個身材嬌小,大眼睛,右眼角下有一顆微小痣的姑娘。

當時已是深夜11點,店鋪還沒有開張。白菜低頭忙活著。突然背後傳來一個聲音:“這個綠真好看。”

緊接著,姑娘直接表明,想借這個店鋪拍愛情片,並掏出了現金。白菜心想租幾天也好,這下房租總算有著落了,就同意了。

拍片幾天白菜就在家裡睡覺,也沒去店裡。

但當白菜回到店裡正常營業後,卻不知為何忽然多了很多參觀的人。好多人指著白菜問:“你是誰,李凱儀在嗎?”

“哦,不認識什麼李凱儀。”

“這是什麼店?不是指甲刀店嗎?就是這個地址。”

後來才知道,原來這裡變成了周迅《指甲刀人魔》的拍攝地。

直到有一天,也是深夜。一個戴眼鏡的姑娘邊拿著一張破紙片邊念叨著“另存為雜貨店”。

白菜抬起頭對眼鏡姑娘說:“11點了,我們店鋪打烊了。”說完卻愣住了。

姑娘右眼下角也有一顆微小的痣,只不過比上一次淡一些了,也許是曬黑了。

店鋪裡很多的舊物都是鬧鐘、油燈、雜志、老工業電表,和生活密切相關的物品。而這些日常生活之物,很多都是隔壁老大爺給的。

喜歡出國四處巡游的白菜,也會在旅途中淘到些寶物。

白菜說:“石頭很普通,對於你也許就是一段情感的另存為。它可能是你童年某個夏天在河邊當寶貝撿回去的石子。”而這個店裡的一切都是某一個人的情感記憶。

還記得《不能說的秘密》裡,

在那間教室,

周傑倫為桂綸鎂彈奏的鋼琴曲嗎?

多少人去過台灣淡江中學尋覓過那段年少的愛戀。

和女朋友分手了。

這一次,不再說我想帶你走遍全世界。

只想買個地球儀送給你,

然後告訴你,要多遠,滾多遠。

德國經典木質落地黑膠唱片機。

當上個世紀悠遠的音樂在空氣中回蕩而起時,

是否想起《廊橋遺夢》、《亂世佳人》裡的場景?

時光悠悠而過,

機械時鐘又停在了哪一刻?

當年清晨鬧鐘響起,

在你家樓下喊你一起上學的小伙伴還有聯系嗎?

民國時期,拉絲眼鏡。

青蔥年少時期的愛戀,

有多少少男少女為了心目中的暗戀,

某一天偷偷摘下了眼鏡,

又在某一天偷偷戴上了它。

在那個車馬慢,書信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的年代。

它悄悄傳遞了多少人的心事。

又或者,

記錄了多少軍事的機密,戰場的生死。

再普通的日子,

都有值得被記住的東西,

盡管時光不復存在,

但我願將美好永留身邊。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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