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富翁太太---出家為比丘尼--到底為什麼?

她現在是中國第一比丘尼凈檢法師的道場徐州竹林寺的主持。

她曾是眾人艷羨的美麗空姐,曾是養尊處優的富豪太太,她曾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擁有美貌、財富、妙齡、愛情,然而一次五台山的頂禮朝聖,讓她大徹大悟,毅然拋棄一切出家為尼。從此,這世上少了一個叫張莉的美貌貴婦,多了一個視扶貧濟困為己任的比丘尼——釋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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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明道法師

出家之念,緣起於五台山的朝聖。

釋明道法師,俗名叫張莉。七十年代生於上海徐匯區。她從小在富裕的家庭長大,這也形成了她直爽、無心機的性格。美麗善良又心直口快的她,讀書時就喜歡幫助貧困的同學,還經常為受歧視的貧困生打抱不平。高中畢業後,因出眾的外表,她被邀請拍過一些廣告,她也曾想在演藝界發展,因遭到父母的反對而作罷。

張莉的第一份工作是從事航空服務的空姐,閉月羞花的容貌,令人艷羨的職業,使她受到許多身家千萬的富豪及高幹子弟的追求。後來她去日本留學,更有日本富翁子弟的求戀,在求婚不遂的情況下,競動用老父趕來上海,向張莉的母親求援。雖然追求者如過江之鯽,但張莉卻有自己獨特的擇偶主張,她要找的老公,首先應該有責任心、心地善良的;其次要有上進心的,哪怕最後奮鬥失敗了,他也是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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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星眼賽嫦娥,玉體時新著綺羅。

華容豈可長年少,不如及早念彌陀。

在朋友圈裡,張莉認識了後來成為她老公的沈宙,沈宙並不是追求她的男孩中最帥的,當時也並不很有錢。女友們都認為他們是不可能的。但張莉和他交往了幾次後,覺得沈宙心地非常善良,有上進心,而且是用心來愛她的,她不顧朋友的反對和他相戀了。

張莉最早接觸佛教是她和沈宙結婚後,出家前8年,她第一次隨信佛的母親進廟燒香,當時她對佛教一點概念都沒有,連出家是什麼也不知道。母親說要做善事,她就拿錢成就,廟裡塑佛裝金,她積極供養,讓母親特別高興。

張莉的學佛因緣是因買了三室二廳的新房,她母親說:「你房子那麼大,可以辟出一間來做佛堂,對你各方面都會好。」她聽從了。儘管不會誦經,但她每天晨起都會到佛堂念「南無阿彌陀佛!」,感覺特別平靜安詳。次年她皈依佛門成為在家修行的居士。

2003年她和老公連夜駕車到寧波去辦事,出門前她和老公說:「我們到了寧波後,先到廟裡拜拜佛。」老公答應了。結果凌晨4點在途中發生了車禍,車子撞在高速公路的欄桿上,剎不住一直打轉,車頭全撞爛了,但人卻毫髮無損。他們從車子裡爬出來,忙打110,警察到現場後,

最關心的是人的生命安全「車子已經撞成這樣了,你們還好好的,命真夠大的,真是菩薩保佑!」

大難不死,恍若重生,張莉由此深感人生的短暫及不可測,她學佛更加虔誠了。她的學佛跟一般人的信佛有本質的不同。她深深地被佛教的博大精深及文化底蘊所震撼,體會到學佛要以善為根本,人在做,天在看。人要不斷地發善心,並身體力行地幫助任何她看到的需要幫助的人。

朋友圈中有個漂亮女孩為了貪圖享受,插足別人的家庭,當了第三者。張莉知道後,苦口婆心地對這女孩勸說道:「做人不能這樣,將心比心地想一想,如果別人勾引你老公,你會怎麼做呢?」後來那女孩醒悟了,離開了那個男人,過著自食其力的生活。

每年的除夕張莉都會在家擺素宴,請她所認識的外地民工、小販來她家吃飯。老公對此也無可奈何。女友們都說:「你膽子怎麼這麼大,他們偷你家東西怎麼辦?」張莉回答道:「我相信人都有善性本能,以善對別人,別人也會相應的。」

2004年4月張莉到五台山拜佛朝聖,那天正下著毛毛雨,她在五台山看到很多人三步一叩首,直到五台山頂。以前她外出旅遊都是享受型的,要吃得好用得好。但這次她表現的十分虔誠,她也三步一叩首,一直拜到山頂。

途中,張莉看到很多斷手斷腳的人在行乞;看到朝聖的人們都一邊磕頭一邊痛哭流涕。她覺得挺奇怪,他們為什麼要流淚啊?但隨著自己三步一叩首的一路朝聖,她的本能覺醒了:「那麼多人都在流淚,是因為他們都有自己酸甜苦辣的故事,都在祈禱佛祖能給他們一點安慰,一點保護。但我為什麼沒有嘗到人世的苦?大家同在地球上生長,都是娘胎裡生出來的,為什麼有人生活得如此痛苦?有人卻如此開心?」

此時,往日奢華無度的生活像過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中閃現:自己和老公帶只狗住著近300平方的複式豪華商品房;家事由傭人做,自己卻整天吃喝玩樂;只要看到順眼的東西,不管多貴,眼睛眨也不眨地買下,戴幾十萬元的勞力士鑽石金錶,服裝、皮包都是世界名牌;今天和朋友吃日本料理,明天吃海鮮,每天忙著比哪家飯店的菜肴好吃。

當她最終到達 五台山頂 時,她情不自禁地淚流滿面了——為那麼多受苦的人們心酸流淚;也為自己曾經的淺薄浮誇愧疚流淚。

在山頂上,她發心要出家為尼,決心舍掉小家愛大家,為弘揚佛陀的大慈悲精神貢獻自己的後半生。

她出家的動意基於三點:一是因為世上受苦的人太多,她出家後可以全身心地幫助受苦的人們;二用她的美麗和富貴來現身說法,去喚醒那些為追求金錢而不擇手段的女孩子們;三是改變人們普遍認為出家都因生活中遭受創傷後萬念俱灰,或者生活貧窮等觀念。

衝破阻礙,為出家舍掉真愛

從發願出家到正式出家,張莉醞釀了一年多時間。但出家必須先要離婚。對她來說,放棄財富易,但要舍掉那份真摯的感情難。老公是她這一生對她最好的可依靠的人之一。

隨著沈宙的事業越做越順,張莉早已辭職當起全職太太,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但賢惠的張莉頗具投資眼光,在房價低時買的多套豪宅與別墅,現都已升值了三、四倍了。光這些房產就值幾千萬。

沈宙了解張莉比較任性,喜歡我行我素,所以婚後他總順著妻子,張莉說一,他絕對不說二。將賺來的錢全都交給張莉保管,張莉和女友吃飯、泡吧、出國旅遊,他全不干涉。寧願自己吃鹹菜,也由著張莉請朋友吃鮑魚。

張莉的出家的心願一直沒有告訴沈宙,她怕他會不同意,如果沈宙一定要阻止的話,她也會聽沈宙的,因為她也很愛老公。

為了能順利出家,她絞盡惱汁想出個辦法,就是故意讓沈宙誤解她已有情人了,讓老公恨她,慢慢對她死心,她就可以離婚出家了。

自從發心出家之始,張莉借故與沈宙分床就寢,出家前的二、三個月時間裡,張莉好象根本不在乎沈宙的存在,每天晚上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赴約。沈宙心裡非常痛苦,傭人對張莉說:「張姐,你不能再這樣了,沈老闆實在太可憐了,他一個人常常哭泣。」張莉問傭人:「你是怎麼知道的?」傭人說:「他枕頭邊有一大堆濕紙巾,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其實張莉表面裝得很無情,但她心裡也不好受,也常常一個人躲在樓上的臥室內偷偷地哭泣。

隨後,張莉和朋友一起到印度、香港去拜佛,旅途中碰到一點點委屈就會痛哭流涕,她是想到沈宙對她這麼好,卻要出家,她內心如刀割似的。她覺得對不起沈宙,結婚時說好要白頭到老的,如今不得不違背婚誓。

回上海後,她覺得不能讓老公再誤會下去了,就試探著問老公:「沈宙,我在印度、香港拜佛,許多高僧大德看到我都說我有出家因緣,你說怎麼辦呢?」沈宙回答說:「如果你真的有出家因緣,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聽了這話後,她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緊接著就緊鑼密鼓地準備著出家的事宜。

當張莉對沈宙說她出家因緣已成熟,因為已答應師父,全都準備好了,如果不出家就是打誑語了。善良的沈宙為了成全她,最後還是含著淚同意離婚。

離婚那天,沈宙流著淚再次問她:「能不能改變主意不出家?」張莉說:「已不可能改變了,為出家我下了這麼大的決心,把這份情舍掉很不容易的,既然已舍掉是不可能再回頭的。」沈宙傷心地說:「你在家當居士,同樣也可以為社會做事。」她說:「我出了家就更能全心全意地為社會做事,如果我有家庭,我出去做事幾天幾夜不回來,你肯定有想法。我出家了就無牽無掛了。我雖然出家了,你父母還是我父母,老人身體不好,我仍會去照顧他們。畢竟我出家不是離開這世間。我們感情再好,總有一個人先走的。你支持我出家也是功德無量。」

善良的沈宙知道已無法挽留住她了,但仍擔心張莉今後的生活,他說:「你以前一直在我的羽翼下生活,沒有任何壓力,出家為尼生活會很清苦,又是集體生活,不可能由著你的性子,我打算給你一些錢,如果你在廟裡沒緣分過集體生活,也可以買房子做精舍,也一樣可以修行,為社會服務。」

本來已打算凈身出戶,不要任何家產的張莉,聽了老公這番話後,頓時放聲大哭起來,雖然她曾想好在他面前要堅強,絕對不能哭的。沈宙自始至終地對她好,這讓張莉這輩子都會記得他,感激他。

辦了離婚手續後,張莉當天住回了娘家,她的母親和妹妹都不體諒她,都以為她有第三者,這麼好的老公不要了。都趕她回去住。

因受不了母親和妹妹的責怪,她凌晨一點冒著凜冽的冬雨打車住到女友家,當她女友知道她因出家才離婚時,大叫道:「你神經出問題啦,放著這麼好的日子不過。」又說:「你真的要出家的話,等到年老之後再出家麼,趁現在正年輕好好享受幾年。」張莉正色地對女友說:「我就是要趁身強力壯時出家,可以有精力多為社會做事。」

朋友們都捨不得張莉出家,因為她的古道熱腸在朋友圈裡是出了名的。有次半夜2點,她的一個女友給她打電話,哭訴說正和老公吵架,張莉連忙拉著老公趕到女友家勸架,實在勸不了就乾脆從錢包裡拿出些錢裝進紅包裡,對他們說:「這紅包給你們,求求你們看在我面上別吵了。」這對正吵得如火如荼的小夫妻不禁破涕而笑了。

張莉是明天要出家了,今天才跟母親和妹妹攤牌的,因為她記得去年6月曾對母親說:「媽,我很想出家。」媽媽驚愕地說:「你腦子出毛病啦。」她怕媽媽生氣,忙說:「我是開玩笑的。」為了不引起母親和妹妹的懷疑,她出家前的半個月還到香港去購物。

如今因緣已到,就不必再隱瞞了:「我明天要剃度出家了,如果你們參加就一起去,如果你們要阻止我,就不要去了。」她媽媽以為她又在開玩笑。張莉說是真的,剃度的寺廟都選好了,不是在開玩笑。她旁邊的幾個女友都證明說是真的。她媽媽一下子呆住了,接著眼淚叭噠叭噠往下掉……,妹妹在一旁「哇」地哭開了。

張莉說:「我出家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你們了,我還在這人間的。」她對仍在哭泣的妹妹說:「你還哭的話就不要去了,我出家是件好事,不是去奔喪。」妹妹說:「那我不去了。」後來母親勸妹妹說:「姐姐出家你一定要去的。」

第二天,在去寺廟的途中,她妹妹看到張莉的任何朋友都以白眼相待,她認為是別人慫恿姐姐出家的。張莉對妹妹說:「你不要遷怒別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不是沒主見的人。」在家人和朋友的見證下,張莉在蘇州某寺廟正式剃度出家,法名明道。

其實,明道法師出家前,還有許多逆勢因緣,比如有個與她熟識的出家人,也一個勁地勸她不要出家,並假設了許多困難和問題。但她用一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名言以對之。出家前的諸般冷卻因素,倒是成為她出家以後,能堅持衝破各種難題的增上緣,明道法師真不容易。

刻苦修行,被推舉為沙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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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後的明道,有幸進入佛學院研讀佛學,開始了新的生活。

寺院裡的一天作息時間是這樣安排的:凌晨4點起床,刷牙洗臉。睡覺時,襪子、褲子基本上是不脫的,把外面的大褂脫掉就行了,所以起床也很快。刷牙洗臉最多也就5分鐘左右。剛開始她很不習慣,出家前她每天都是睡到中午才起床,如今卻要凌晨4點起床。所以有時她凌晨2點醒來就不敢再睡了,怕睡過頭;4:20她到西方殿和其他30多個出家人排隊集合;4:25她們到大雄寶殿禮佛;4:30上早課;6點—6:30過堂用早餐,白粥、鹹菜加饅頭;吃完早餐自己洗碗,並將洗好的碗,底朝上扣在長條餐桌上。

這樣做的含義是:因為人生無常,吃了這頓還不知道有沒有下一頓,所以每分每秒都要做好當下;然後去拿熱水瓶泡開水,每個人可以拿一到兩隻熱水瓶,這些開水就是她們一天喝和晚上洗腳用的,因為寺廟裡的水、電等都是十方供養給三寶,所以要節約用水。

明道想起以前每天洗澡一兩次的浪費情景,心懷愧疚的她每天只拿一瓶水過一天;7點後是自由活動時間。明道會主動沖洗女廁所,因為初一、初八、十五日廟裡的香客很多,將廁所打掃乾淨讓香客心情舒暢些。然後她再自修;中午10:30打板過堂用午飯,一碗飯配三小勺素菜,吃飯前要懷著感恩之心開始誦經,迴向十方眾生共成佛道。出家前她是這家飯店沒吃好,就已經打手機約吃下一頓了。如今非但齋飯簡單,用齋時還不準有聲響,

出家在家真是天壤之別;午飯後12—12:30是午休時間,因為起得早,所以出家人都要睡午覺;下午是自修時間;17—17:30是晚飯時間,出家人晚餐是藥石,就是很珍惜,當藥吃的意思。飯菜和午餐一樣;18點整到大雄寶殿上晚課,誦經1小時,打坐1小時;結束後再自修1、2小時,晚上10點左右睡覺。就這樣一天天地苦修生活,磨練著其快速成長。

2007年5月明道參加全國性的受戒訓練,戒場在少林寺,有來自全國各個寺廟的300個戒子。

這是培養出家人極其重要的必然過程。受戒就是養成出家人成型的關鍵,雖然受戒時間是短短的一個月,但密集訓練的要素非常多,期間的訓練過程特別艱苦。從吃飯、穿衣、走路、禮拜、言行舉止等出家人的基本要求,都要通過嚴格訓練。最後合格通過後,才能拿到中國佛教協會統一頒發的,名叫戒牒的比丘尼資格證書。在受戒過程中,明道因形儀端莊,在300個戒子中被推選為沙彌頭,成為這期新戒的首領。

當沙彌頭雖然很幸運,但也比較辛苦,因為各項儀式都要由她先行禮請,需要特別熟悉程序,不能有絲毫差錯。所以她一般在凌晨2、3點鐘就得起床,每晚只睡2、3個小時,有時甚至要通宵拜佛、念經。受戒後的明道被委以住持寺院工作的重任,這雖是出家人的理想之一。但經過權衡,她覺得當初發心出家的願望並不是為了當寺廟的住持,而是希望能夠更好地為社會服務,幫助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所以,她毅然放棄了寺廟住持的身份,轉而興辦慈善事業。

慈懷天下,創辦最勝道場。

2008年9月,明道法師創立了「明道向善愛心功德海」善行平台,其宗旨是以社會為道場,以服務為修行,以人心向善為香火。動員十方人士,每天發一念善心,成就一次善行,匯聚成功德海,讓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們有所受用。

2008年10月,當有人告訴明道,江蘇東台有位教師自己出資辦了個職業學校,把那些家庭困難的孩子收進來學技術,讓他們成為社會有用之材。因為是私人辦學,遇到經費困難等各種壓力。明道知道後就動員了一些信眾,一起到該學校作了捐獻活動。她本人捐獻了5000元,雖然捐助的金額不大,但她作為出家的比丘尼有這種作為,給學校的師生很大的鼓舞。她還被該校聘請為名譽校長。

明道法師的善心同樣表現對待動物上:有次她和朋友一起去參加晚會,乘在計程車上的她忽然看到馬路有隻被壓死的貓,她馬上要求停車說:「你們等一下,我把這貓埋了,不能讓它在馬路上被車壓來壓去。」她急忙找報紙、塑料袋等把死貓包裹好,然後打手機給相識的民工,請他拿鐵杴過來,並說好付給民工車費和工錢。等民工拿著東西過來後,再讓出租司機載她到郊區的野地裡埋掉。等一切都做好,時間已過去了幾個小時。雖然剛開始同車的朋友覺得她真多事,但等她做完這些後,朋友們都無一不為此感動。只是等他們再趕到晚會地點,晚會已曲終人散了。

明道法師在路上看到乞丐,都會主動上去給乞丐一元錢,然後叫他們念一句「阿彌陀佛!」她說這也在幫他們種善根,很多朋友對明道說這些乞丐都是假的,是騙人的。明道說:「我心裡其實很明白,但乞丐只要一元錢而已,我讓他們種一善根,總有一天他們也會覺悟過來的。」

明道法師對出家的用意,有一種簡略詮釋,她說:「出家人在學佛過程中首先要把人做好,用行動去做。做人歸根結底是要用平常心,而不是分別心去對待。很多煩惱都是自己找出來的。」出家前,豪爽仗義的她聽到些諷刺的話會去和別人辯論,但現在她不會了。聽到一些冷嘲熱諷,一笑了之,聽到只當沒聽到,不管別人怎麼說,她都會用自在的心態去對待。她說學佛就是學自在,要有平常的心態,過自在的生活,那才會百病消除、延年益壽。明道法師創立的明道向善愛心功德海的善行方向有幾大類,諸如推行扶貧幫困,注重戒殺護生,愛護生命根本,保障終極服務等。她相信會有很多善心人共同發心,助推各項舉的成就與發展。

法緣相遂,被邀主徐州竹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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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明道法師以其特殊方式,成就善心善行的當下,不可思議的法緣,迎面而來。江蘇徐州竹林寺恢復重建,因住持虛席,徐州佛協會邀請明道法師入主事事。而且明道通過對竹林寺的一番了解後,竟然也欣然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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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竹林寺是中國第一比丘尼道場。

我國佛教第一位比丘尼凈檢法師是徐州人,她成名於洛陽竹林寺,後被家鄉人邀主徐州青園寺,並受皇帝敕改為竹林寺,所以竹林寺便成為第一比丘尼道場而聞名天下。說來也巧,竹林寺寺主從最初的凈檢法師到今天重建後的第一位住持明道法師,相隔1600多年,而她們的出家因緣和儀容相貌都十分相似。「凈檢明道」四個字,既是竹林寺兩位住持的法名,又是一句警世銘言,其中的因緣妙意非常人所知。

我問明道法師,原先為了做善事而辭去寺主職務,現今為什麼又應邀入主竹林寺了呢?明道法師的答覆又讓我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她說:首先,學佛人做善事是最基礎的作為,而佛教的根本法義是了生死成佛道,佛教寺院具有全方位的指導功能,作為出家人應當為之努力。其次,竹林寺是中國佛教第一比丘尼道場,它象徵著中國佛教的圓滿,更顯示了隨類應化的菩薩道精神。其三,竹林寺是非常之地,應當成就非常之事。當今佛教的發展狀況是可喜的,但還有許多需要整合的空間,就僧眾隊伍的建設而言,急需有深度研修的平台,要在把握根本法義上做文章。所以竹林寺將對僧眾的成長要求必須是知識多元化、視角國際化、教育社會化。在辦道方向上,將以研修中心和修學會所為依託,切實推進國際交流、特別研修、農禪體驗、觀光演藝和社會慈善等文化事業,從多元文化中凸顯佛教的法義,把佛法呈現給有緣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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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第一比丘尼凈檢法師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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