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不死之謎II_127:他天生逆鱗,經歷多次生死,他揭開千年往事,也掀開體質之謎!

“你不要再說了。”蕭紹矩搖頭道:“陳國公主年紀尚小,我與她的婚事,雖然太後玉口有提,但並未確定,我名義上也是她的遠房舅舅,此事,來日再議,你今日所見所聞,休要傳出去,否則會引發軒然大波。”

“是。”這人挑撥未成,懷揣著一腔怒氣出了蕭府,他眼珠子一轉,蕭紹矩心慈,可是卻也親口說出太後玉口有提之事,可見蕭太後也是許可這樁婚事的,耶律長青搶蕭家未來的兒媳,就是與太後作對,若是蕭太後得知,他耶律長青定然討不了好,一個月以後的北面都林牙之選 ,非自己莫屬,所謂禍從口出,耶律長青,這是老天爺給我機會除掉你,仕途之路上,可沒有兄弟之說。

此人原來是與耶律長青一起長大的耶律宏,兩人從小一起習文學武,卻處處都讓耶律長青壓制,此次皇宮甄選北面都林牙官員,兩人一起入選,論實力,耶律宏自知不如耶律長青,眼看得這一次機會又要讓耶律長青搶走,卻誤打誤撞,讓他撞破耶律長青與陳國公主有私情,他居然還妄想改這開國以來就有的規矩!

耶律宏費了一番功夫,將這個消息散到了蕭太後耳中,蕭太後自然震怒,立刻宣耶律長青進宮,以耶律長青的資歷輩份,破格為蕭太後召見,家人均是震驚不已,是喜,是憂?耶律長青覺得自己好像通了心竅,突然知道蕭太後為何召見自己,不慌不忙,從容入宮。

蕭太後是何許人也?國人皆知,一手握權,可改天立地的是蕭太後是也!

耶律長青站在蕭太後面前,眼前的這個女人,並非外界所傳如母夜叉般,反而是端莊大氣,更透露出一股不怒而威的威嚴:“耶律長青,耶律齊的幼子,上一回合的武選中,名列第一,本是我大遼的棟梁之材。”

“太後高抬了。”耶律長青跪在太後面前,居然抬對迎視太後的雙眼:“我大遼國人才濟濟,長青不過是平庸之輩。”

“好一個平庸之輩,你區區一個平庸之輩,居然妄圖改變開國以來就有的規矩?”蕭太後沉聲訓斥道:“我看在你是可造之材,今日召見你,只想出言警告,你若是斷了與纖兒的聯系,北面都林牙之位就是你的了。”

北面都林牙之位?方才蕭太後一言一出,耶律長青就覺得奇怪,他對外從未公開自己與纖兒相戀之事,太後是從何得知?更休要知道自己說的那番逆天之言了,若是扯這個出來,耶律長青心內清明,知道是何人為所了,他心內恨極了那多言之人,面對蕭太後的脅迫,耶律長青心內一股怒火在升騰:“真情若是可以為區區北面都林牙之位左右,那我對纖兒的心豈不是搖擺不定,如此,纖兒又何必寄心於我?”

蕭太後聞言一驚,自己手腕,朝廷上下無人不知,這少年是要與自己對立?

“耶律長青,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太後於你,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立於蕭太後身邊的侍女突然發聲,許是侍奉蕭太後久了,言語中也浸染了一些太後的霸氣。

耶律長青直接用沉默代表了自己的態度,蕭太後見此,不由得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上:“你不顧忌你自己,你的家人也不管不顧了嗎?”

耶律長青心裡一顫:“太後果真會因為我不願意屈服而遷怒於我的家人,哪怕我祖上是開國功臣?此舉定引來滿朝震蕩,望太後三思。”

蕭太後沉默不語,她定然知道,只因為這區區小事就抄耶律齊滿門,大臣們定有非議,

“我敬佩太後,太後也曾為了自己所愛,采用非常手段。”耶律長青不動聲色地挑出蕭太後的心病。

蕭太後一怔,拳頭握得很緊,此事雖然早就朝野遍知,但膽敢在自己面前公然提及此事的人,從來沒有,這個少年,莫非是向老天借了膽子?

蕭太後名蕭綽,小字燕燕,其母是燕國公主,原本其年輕時許配給了漢臣韓德讓,但還沒有來得及結婚,就被選為了妃子,先帝過世之後,蕭燕燕重又與韓德讓修好,民間甚至傳說,太後派人鴆殺了韓德讓的妻子李氏,如此妄為,雖有難忘舊情之意,但也是圖的江山穩固,韓德讓是有才能之人。

蕭太後動怒,身邊的侍女豈有不知之理,她正要開口,蕭太後猛地一擺手:“我只有一句話,此事,你們生前是定沒有指望了,余下的,你自己考慮吧。”

留下這句話,蕭太後毅然轉身,耶律長青眉頭緊皺,生前定沒有指望?不知道過了多久,依然跪在地上的耶律長青站起身來,朝宮門走去,有侍女拉住了她:“耶律公子,我與公主交好,你們之事,是耶律宏告發。”

那侍女留下這一句,便匆忙離去,耶律長青連她的臉都沒有看清楚,這侍女呆在宮中多年,深知道利害,顯然不願意牽涉其中,從露面到離開,都刻意地側著身子,不讓耶律長青看清楚她的臉,她是什麼人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果真證實了耶律長青的猜想,太後口中說出北面都林牙五個字,他心中一動,就想到了耶律宏。

生前永遠不可能?耶律長青回想著太後的話,匆忙趕出宮門,今日與太後一番較量,方知不可小瞧了女人,生前不可,難道要死後麼?

耶律長青在返家的路上,正所謂冤家路窄,迎頭居然撞上了耶律宏,兩人本是同一氏族,論起來也是兄弟輩的,做賊心虛,耶律宏望見耶律長青,正要閃避,耶律長青一把攔住:“怎麼,做賊心虛,所以要躲麼?”

“你說什麼?”耶律宏挺起胸膛說道:“怎麼,感覺要輸掉了,所以惱羞成怒了嗎?”

“輸?”耶律長青哈哈大笑:“我從來沒想與你爭,更沒有把你當成對頭,因為你不配,你從來未入我的眼。”

耶律長青大笑著離開,耶律宏氣得渾身發抖,他雙拳握在一起,耶律長青沒有想到蕭太後的動作會那麼迅猛,今天召見他一番警告,第二天就昭告天下,要將陳國公主許配給蕭紹矩,這樁親事已定,說什麼陳國公主即將足滿十四歲,適婚配,耶律長青自然知道,這是蕭太後的下馬威,要讓自己無法阻止。

蘇柏從這兩人的對話裡聽出一些端倪,不禁說道:“因為蕭太後的一番話,又因為她下的旨令讓你無法翻身,所以你才想著生前無法實現,可以死後做些功夫。”

葉長青瞪了一眼蘇柏,一聲不吭,反倒是耶律纖贊道:“你真的很聰明,太後指婚,無人敢違逆,長青哥哥家人足有二十多人,他動一發,便是動全身,我們當時百般無奈,打算殉情而死。”

“殉情?”蘇柏搖頭:“為什麼一定要用死來解決呢?為什麼不私奔?”

葉長青身受重傷,但還有一股傲氣在,只是悶哼一聲,還是耶律纖說道:“天下之大,卻沒有我們容身的地方,如果私奔之事敗露,也是大忌,到時候我們的家人都會不保,只有殉情是最好的辦法,人死了,蕭太後也不會為難我們的家人,蕭大人也可以另尋良妻,人死若是有魂魄,我和長青哥哥死後也能相守。”

“可是死後還有輪回呢。”蘇柏脫口說道:“你們真傻,萬事都有辦法可以解決,死是最愚蠢的辦法。”

“哼,”葉長青悶聲說道:“你不能置身處地於我們的處境,怎麼會知道選擇的路有幾條?”

“你們決定殉情,可是怎麼會一個死了,一個還活著,葉長青,難道是你臨時反悔?”蘇柏一臉鄙夷:“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哼,你既然想知道全部,你最好不要插嘴,讓我們把話說完。”就算身受重傷,葉長青依然是霸氣陰森:“你不要以為我現在耐你不何。”

蘇柏略微退後一步,耶律纖眼含怪責:“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葉長青點頭道:“我聽你的。”

“我們當時打定主意殉情,到了一處山崖,可是未等跳下去,突然有一個漢人出現,”耶律纖說道:“遼國雖然以契丹人為主,可是國內也有些漢人,比如韓氏一族,因為蕭太後的原因,地位並不低,那漢人出現,改變了我們的命運。”

蘇柏心裡一驚,這個突然出現的漢人會是什麼人?“

他連名姓也沒有講,只是告訴我們,有比死更好的方法,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耶律纖說道:“他說中原地區有一本奇書,說不定可以讓我們擺脫現在的身份,重新來過,那本書叫做《奇鬼志》,裡面有各種術法,甚至可通天,只要我們找到那本奇書,就可以逆天改命。”

“這個人好奇怪。”蘇柏說道:“我聽唐老板說過,《奇鬼志》是一本很邪門的書,始自三國,其後出現在雲南,然後就再沒有人出現過,知道這本書的人並不多,這個人居然直接點出《奇鬼志》,不過你們是遼人,對於中原的事情當然不知道,當時又在絕望之際,一定是覺得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或許是旁觀者清,蘇柏一講完,葉長青與耶律纖的面色同時一變,葉長青說道:“想不到,我們執著了千年,卻從來沒有想過,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太過離奇,纖兒?”

耶律纖說道:“事已至此,再後悔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當時我們身處絕境,我們也知道,中原奇人異士廣多,有各種奇術,所以我們才轉念,希望在死後可以打破規矩,我與長青哥哥約好,他去中原尋師,而我留在遼國等他歸來,我會盡量拖延婚期,只等他一回來,我們或許可以用另外的渠道永遠地在一起。”

蘇柏說道:“怪不得,怪不得在茅山術士的典籍中提到,有遼人到中原學習茅山術,而且為免爭端,所以化名為葉長青。”

葉長青表情訝異,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史上留名:“哼,怪不得你們猜到我是契丹人。”

“你曾經說過,你是一個死人,而且你與《奇鬼志》的關聯甚大,我們不過是循著線去查,所有都是猜測,也沒有想到,會有證實的一天。”蘇柏說道:“你假如還是那個耶律長青,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以前那個會為了家人、愛人犧牲的耶律長青到哪裡去了?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視人命為草芥的凶殘殺人凶手?”

耶律纖大感費解:“你究竟在說什麼?何為視人命為草芥?”

“僅我們知道的就是九條鮮活的人命。”蘇柏故意刺激耶律纖,在她眼中,葉長青依然是千年前那個深情重情義的男人,殊不知,這千年來,那個男人已經變得面目全非,而葉長青,定然只想在自己最深愛的女人面前保持當初最美好的一面,如此一來,葉長青一定會全盤托出,事情就會真相大白了,自己不愧是智商一八零啊,這叫做心理戰術!“

九位姑娘,被人割斷了喉嚨,血液被放干……”蘇柏還想繼續說,葉長青忍著身體的痛苦,瘋了一般朝他撲過來,雙手扼向蘇柏的脖子:“我殺了你!”

“你現在殺不了我!”蘇柏一把推開葉長青,他指著一邊的火樹銀花說道:“上面的銀色瘤子,一旦進入人的身體,人體會通體發紅,心髒暴裂而死,你現在的時間不多,相信你自己也能知道,我們傷不了你,可是老天爺可以治你,這根本就是命運,老天爺把你帶到了這裡,完全了你的宿願,也會讓你得到應有的報應,替那些死在你手裡的人申冤!”

“你殺了人?”耶律纖站了起來,她嬌小的身子,還承受不了如此大的沖擊,剛一站起來,身子就馬上栽下去,葉長青回身抱住她:“纖兒,你聽我解釋,事情很復雜。”

“你說過,只有戰場上的敵人,是非要置於死地不可的,那些姑娘難道是你戰場上的敵人不成?”耶律纖說道:“假如我們現在重新相見,是用別人的性命作為代價,會讓你變得是非不明,我寧願當初徹底地死去!”

葉長青嘆道:“時命會將一個人徹底改變,當初我與你商定,要找到一個死後可以在一起的方法,我是抱著這個念頭,放棄了官位的競爭,前去中原,我的運氣不錯,一位真人認為我有天賦,願意收我為徒,只是讓我暫時化名為葉長青,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當時與《奇鬼志》這本奇書擦肩而過。”

“擦肩而過?”蘇柏的雙眼瞪大了:“果然你在那時候,就知道有《奇鬼志》了!”

“哼,我不止是知道,更親手翻閱過,可惜,居然讓人搶了去。”葉長青說道。“

原來《奇鬼志》在宋時重新出現過,你是怎麼發現的?”蘇柏的頭腦迅速地轉動起來,現在前因後果已經慢慢地靠攏,直至形成完整地來龍去脈。“

收我為徒的那位師父名叫碧虛子,他為隱宗妙真道宗師,可是他有一位師弟,卻因為走火入魔,被關在一座山洞裡,師父讓我給那位師叔送飯,一日三餐,我連續送了一年的時間,有一日,那位師叔突然將一本書放在我平時送飯的托盤上。”葉長青說道:“老天不負於我,我以為是那位師叔體恤我送飯辛苦,故而將《奇鬼志》送給我,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是瘋症發作,一時誤把《奇鬼志》放在托盤上,所以,我得來很快,失去得也很快。”

“難道他又重新搶走了《奇鬼志》?”蘇柏說完了,看到葉長青的眼神,知道自己猜中了。

葉長青悶哼一聲:“我看到了一部分,其中有兩個術法是我最在意的,一種叫做鎖魂法,可以將人的三魂七魄鎖在身體裡,人若還有一口氣沒有吐出來,這時候鎖住他的魂魄,就還有復活的機會!但鎖魂還需要將魂魄歸位,必須有一位讓人復活的執行人,我必須去做這個執行人,與此同時,我在裡面還看到一頁,講訴的是用一種極陰之法延長自己的陽壽,可惜,我只看了一半,那位師叔就從山洞裡逃了出來,搶走了《奇鬼志》,所幸的是,我記住了鎖魂法。”

耶律纖說道:“怪不得,原來你是從那裡學來的。”

“沒錯,我學到了鎖魂法後,曾經找將死之人試驗過,果然靈驗,當時我欣喜不已,師父看出我心神不定,提議讓我出外雲游,希望有所參悟,可是我滿心都是你和《奇鬼志》,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達成目的時候,一個消息從遼國傳來,你馬上就要嫁人。”

“我……”耶律纖說道:“我已經盡量拖延時間,可是兩年時間,你杳無音信,太後與父親催得緊,倒是蕭大人,並不心急,可是奈不過太後施壓,我只有屈從。”

“我當然知道是蕭太後搗的鬼。”葉長青說道:“耶律只能與蕭氏通婚,她身為攝政太後,一定會守住老祖宗傳下來的鐵規,當時聽說這個消息,我瘋了一般趕回去,可是在路上,我發生了意外……”

“是耶律宏。”蘇柏說道:“耶律宏就是墓室裡的那具骸骨,對不對?”

葉長青悶哼一聲:“所謂冤家路窄,我匆忙趕回遼國,卻撞上了耶律宏,兩年不見,他已經是飛黃騰達,我不想與小人計較,畢竟他不是我的目的,這人表面上與我熱絡,卻暗地裡在我的茶裡下毒,所謂關心則亂,我一心希望阻止這門皇族親事,卻喝下了那杯有毒的茶……”

“所以,你的臉?”耶律纖心如刀絞:“是那時候留下的?”

“茶沒有劇毒,卻讓我昏迷過去,耶律宏心胸狹窄,一直視為我假想敵,囚禁我之後,對我百般折磨,毀了我的臉之後,他把我扔下山崖。”葉長青說道:“我只恨我自己,為什麼當時與他糾纏,假如當時當機立斷,馬上離開,就不會錯過你的親事,更不會晚了兩年。”

耶律纖面露笑容:“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我的,雖然你晚了兩年,可是你最終還是來了。”

“我摔下山岩,摔得人事不醒,雖然保留了一條命,可是過去的事情居然不記得,當我想到前塵往事的時候,已經是兩年以後,當時我瘋了一般去找你,我料想,你一定以為我放棄了你,你對我肯定死了心,我沒有想到,你居然一直相信我,一直在等我。”

耶律纖笑道:“我沒有別的長處,卻有一點死心眼罷了。”

“可惜我晚到了一步,駙馬爺身染重疾,更傳染給你。”耶律長青苦笑道:“真沒有想到,我們一時的念想居然成真,果然要用非常辦法,我用從《奇鬼志》裡看來的鎖魂**封住了你的三魂七魄,可是卻不知道如何解開,只能看著你被當作死人暫時入葬,為了保住你的身體,我用了防腐的草藥,更用了靈幡,那些靈幡可以齊聚天地靈氣,保墓室平安,我沒有想到,也因為那些靈幡,我沒有辦法進墓室。”

“原來墓室的設計是你干的?”蘇柏說道:“怪不得,怪不得你對墓室裡的機關那麼熟悉,不過你恐怕沒有想到,你自己設計的墓室,你自己居然進不去。”

“進不去墓室,我就沒有辦法帶纖兒出來。”葉長青說道:“不過,我當時並沒有想到這麼多,我當時親自跪在蕭太後的面前,懇請她同意讓我去設計纖兒的墓室,蕭太後也是位性情中人,居然答應我,所以我才有了這個機會,安置好了纖兒以後,我重新回中原,希望可以找到《奇鬼志》,臨走前,我決定找耶律宏算賬。”

“你將從《奇鬼志》裡看來的骨生金秘法告訴了他?”蘇柏問道。

葉長青的眼神變得狠辣起來:“我告訴他的不止如此,我告訴他,若有一天他死於非命,可用一招保自己的後人平安,信與不信,在於他自己,在他死後,將自己的皮肉剝得干淨,用我們遼人的鑌鐵穿過骨架,屍身不倒,他的骨架可以如黃金一般,他是個有貪欲的人,他果然信了。”

“你的目的不止是讓他死後難受如此吧?”蘇柏說道:“你這樣誤導他,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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