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父親總跟女兒要錢給兒子,父親去世,女兒卻「感動」得失聲痛哭...

偏心父親總跟女兒要錢給兒子,父親去世,女兒卻「感動」得失聲痛哭...

一直以來,我都想不通,一樣是父母的孩子,為什麼父親總是那麼偏心,總找這樣那樣的藉口跟我要錢,來給弟弟!

大概1年前的一天,一向不注重錢財的父親卻突然跟我張口要錢。第一次的理由,是他病了,要去醫院看病,我毫無疑慮,把錢打了過去。

不到兩個月,父親又打來電話,說他想要一輛三輪車,我遲疑了下,父親好似感覺我有些猶豫,就對我說:「今年地裡莊稼欠收,幾乎沒掙什麼錢!」我沒支聲,把錢又打了過去。前些年,我想給父親留些錢,他總說:家裡什麼都便宜,地裡也能賺錢,所以錢對他來說沒什麼用處,讓我自己留著。

有時回家給他些錢,臨走他也總給你偷偷塞回包裡。可如今……,不到一年時間,我給父親的錢少說也有八萬(約四十萬台幣)了,總感覺哪裡不太對。於是趁著放假,我抱著女兒牽了兒子回了趟家,一則看看他,一則看看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次回家,我並沒有事先打電話給父親,進了院子,父親看著突然出現的我們,高興得晃了神,「妮,回來咋不提前說聲,看我啥都沒準備。」

兒子搶過話:「姥爺,姥爺,媽媽想給你個驚喜!」的確,父親這次很高興,平時我都是過年才回來一趟,沒和我多說,父親逗了我女兒一會兒,就抱起我兒子去看他的動物世界啦。

熟悉的院子裡,有些許的雜亂。院子東邊的瓦棚下,放著父親騎了很多年的腳蹬三輪車,那還是媽媽在世時買的,已經很舊啦,只要腳踏處的光亮還昭示著它還被使用著。「爸,你新買的電車呢?」

「哦,呃,還沒買呢,我嫌貴,先張望張望,等有活動時再出手!」父親有些許慌張地應著。父親給弟弟打了電話,我聽到他小聲的囑咐,讓弟弟多買些好吃的回來。我想阻止,但始終沒能張口。這麼些年,我和弟弟的關係並不太好,我始終對父母偏心弟弟無法釋懷,我和弟弟的關係也漸行漸遠,因為嫉妒我賭氣般地考上了外地的一所知名大學。而弟弟湊合讀完職專,在本地廠裡找了一份工作。

晚上,和弟弟一家吃過飯後,父親在和我聊天時說,弟弟這麼些年其實很想我,弟媳還給我繡了一幅十字繡,還給我兒子和女兒手工織了套衣服……,料想不到的是,父親的話題最終還是繞到了錢上。父親說,家裡的老房子漏雨了,還說母親活著時就想翻修房子,問我:如果我經濟不太緊張,能不能,能不能再給他拿點錢?

我不想再聽下去了,「爸,你需要多少翻修這個房子?」猛地,我一時感覺父親在一絲一縷地搜刮著我,讓我有鼻酸的感覺。

「大概4萬(約20萬台幣)吧!」我小愣一下,說實在的,這點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只是心有疑慮,為什麼不跟弟弟要呢?

「我回去就給你辦,應該沒什麼問題。」

父親伸出粗大的手,揉了揉自己的頭說:「妮,要是為難,就算了。」我苦笑了下,屋外,月光雖亮,但照著臉上也是模糊一片,把我心裡的無耐與苦澀掩飾得恰到好處。

也許,世界真的很小,機緣巧合的事難免發生。我如約給父親匯錢半月後,老家同學來城辦事,正好遇到,我就順口問:「我家的房子修善得怎樣了?」他遲疑了下:「沒見你家修房啊?還是老樣子。」

「對了,你爸好像把家裡的豬,羊都賣了,給你弟弟買了輛大貨車!生意還特別好!」之後,腦子就一片混沌,不知同學說的什麼了。心,像是丟上了冰窟裡,沒了感覺。原來,父親在騙我,他還是偏向弟弟,甚至不惜借自己騙錢來給弟弟。同學走了,我的眼淚終是決堤而出。

後來的很多天,我都不再主動打電話回去。既使父親打來電話,我也是毫無感情地應付著,所以每次通話,我都感覺父親有絲絲失落的情緒。但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就是那幾次毫無感情的通話,竟是我們永別的電話。最後一通電話的3天後的那天早晨,我還沒起床就接到了弟弟的電話,說父親因為心梗半夜去世了。猛然間,我想起他3天前父親那些瑣碎的叮囑,我的眼淚不由地流出,父親的死猶如一塊巨石砸在了我的心上,痛得喘不過氣來。匆匆地趕回去,弟弟抱著我哭濕了衣服……,長久以來對父親的不滿和怨恨都瞬時消失殆盡,只感覺心中絲絲縷縷地疼痛抽動著全身的細胞。

處理完父親的後事,弟弟送我到了橋頭,說:「姐,以後你要常回來,爸媽沒了,我們的家還在。」一句話,我早已乾涸的眼淚瞬時又湧了出來。家,爸媽都沒了,家還有嗎?愛還有嗎?我握了握弟弟的手,說:「我走了!」上車離開的瞬間,我想:以後我真的沒家了,也許以後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時間迅速地流逝著,我漸漸地撫平了心裡對父親的傷痛。

人生是條坎坷崎嶇路,你永遠不知前方的那條路究竟好不好走。父親去世半年後,我們的公司出事了,一個員工攜款潛逃,我和老公幾乎崩潰。滴酒不沾的老公日日買醉,我帶著孩子無計可施,一夜間,似乎頭髮都花白了不少,我和老公商量先把房子賣了以度難關。

也許親人之間,心靈真是相通的。許久未通過電話的弟弟卻突然來電,他說:「姐,這兩天我心裡很不舒服,坐臥不安!」聽到弟弟的電話,我像是得到了親情的關心,把公司的事情和盤托出。

沒想到弟弟第二天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他進門,什麼也沒說,直接從拉開挎包:「姐,這是30萬(約150萬台幣),你和姐夫先拿著應急。」

「你從哪這麼多錢?」我吃驚地問。

「一部分車上賺的,一部分借的。我的朋友少,只能湊這麼點。等我回去,看咱家的房子能不能貸點。」

我眼眶一熱,眼淚就譁地流了出來。「趕緊拿回去,我不能用你的錢。」

「姐」弟弟著急了。

「去年廠子倒閉,我混不下去了,想買車,沒錢,你給爸8萬(約40萬台幣),讓他拿給我用,還偷偷不讓我知道是你給的錢。」

我愣了,弟弟繼續說:「咱爸說了,小時你讓我,因為我小,是弟弟;現在我大了,要護著你,因為你咱家的女人。爸還講:如果有天他不在了,我就是你的娘家,你的依賴……」

「嗚……嗚……,爸!」我轉過身,抱著弟弟淚如雨下。我這個薄情的女兒,寡義的姐姐,為什麼就不明白父親對我的愛,為什麼就不明白弟弟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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