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五毛錢的筆芯畫出價值150000元的畫作,從社會最底層的服務員,蛻變成為素人藝術家

有多少有天賦的窮人被埋沒在現實的社會中,也許她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不是因為後來被人們關注,誰會注意到這個不起眼的食堂服務員呢。

她在30歲的年紀,才開始拿起畫筆,用自己筆下描繪出的獨特線條驚豔眾人。

後來央視還以她為素材拍攝了一部紀錄片,並且榮獲得了國外最佳提名大獎。

甚至還有人還給她辦展覽,讓她的作品登上了畫冊。

藝術館更是以15萬元的高價,收藏她這位“素人”的一幅畫。

但她說:我不在乎畫能賣多少錢,能夠給我帶來多大的名譽地位,我可以沒錢,但不可以沒有畫。

就是這樣一個沒有專門學過畫的人,實現了多少人靠畫畫為生的夢想。

雖然她很平凡,卻因為痴迷於畫畫,靠著這份執著的心支撐她走到今天這個藝術的殿堂。

她就是汪化,來自於福建閩北一個小山村,父母都是農民。她只上學到五年級就沒讀了,後來離開老家,16歲的年紀開始在社會上獨自打拼。

先後在福州、廣州、深圳、上海等地打工,學過裁縫,也當過保姆。

也許生命本就這樣過去了,但她卻在30歲的時候,拿起了畫筆。她說:“那些在內心深處無法釋放的東西,我就會在紙張上畫出來。”

“我的畫就是要表達我對現實的一種反抗,外界有太多的框框架架,剛出生的嬰兒多麼可愛,多麼天真,他哪裡知道社會上有這麼多的等級之分。

我覺得人是可以透過任何界限去自由地生存的,可以無限地自由,不受局限

人也能夠回到最初的原點的,釋放自己最本真的自由,有最原始的對美的追求,可以無限自由地生活。”

後來她又輾轉去到了上海,一次偶然被某公司辦的一個展廳所吸引,在那待上幾個小時,因為可以看展,她十分開心。

她甚至還學著工作人員,有模有樣向別人解釋雕塑的意思,就因為對藝術的這份沖動和熱情,讓她得到了在這家雕塑公司上班的機會。

雖然一開始她並不知道藝術是什麼,但她的同事告訴她:“藝術沒有邊界,只要堅持畫自己所想,做到極致就行。”

她默默記在了心裡,於是那半年裡,為了方便畫畫,她就直接買了個睡袋住在公司的大廳裡。

去宜家買卷15米長的畫紙,每天下班後把畫紙鋪在走廊上,自己趴在地上拿著一支筆就開始畫了起來。

筆芯是用的最便宜的五毛錢油性筆,畫畫的時候她不會給自己訂畫畫的主題,就將自己內心的話通過畫來表達出來。

她喜歡畫溫和的線條,因為這是她生命中最溫柔的一種愛。

用她的話說就是:“我可以把萬物都看成一條線,無論是舞蹈也好、音樂也罷,包括聽的聲音。”

2012年秋天,她從上海坐火車來到北京,在這裡重新開始。

後來她去到央美參觀,就被圖書館裡精美的畫冊深深吸引,心裡就下定決心:無論做什麼也要留在這裡工作。

於是她就找到食堂經理,對他說:“我願意做食堂服務員,只要包吃住,可以不要工資,但我只能上半天班,其他時間我想畫畫。”

得知她之前有過服務行業經歷的經理就留下了她,但仍然會給她1000元工資,讓她可以買些畫材。

於是她租住在美院附近一間不足10平米的地下室。

房間對著廁所,夏天氣味重,但月租只要200元,比其他的地下室房間便宜300元。

第一次搬進地下室,她哭了好幾個小時,她沿著彎彎曲曲的甬道往裡走,昏暗地獄通道的感覺,又髒又臭。

就這樣她成為了北漂,在學校食堂當上了鐘點工,每天工作三小時,每個月只掙1000塊錢,一做就是三年。

但值得一提的是,因為她打菜的分量多,很多學生都喜歡排在她的窗口。

這三年的時間裡,大多數時候,她都是一下班就回到小小的地下室畫畫。享受一個人簡單又快樂的生活。

在別人眼中的她是瘋狂的,因為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都在畫畫 ,不上班時便從清晨畫到深夜。

她住的屋子裡,一張床和一張書桌就佔據了絕大部分面積。

她也總在桌子上一畫就是一整天。即使不吃不喝,她也不會覺得餓。

有次她看到有一期《百家講壇》在講述李清照的生平,她很受觸動,就在自己房間的牆壁上一氣呵成畫滿了線條。

後來甚至買了35米長的畫卷,用了一年的時間去創作。

她很少和人溝通,基本上都將自己想說的話表達在畫卷上,有時候,她會去聽學校的課程和講座,記起筆記來比誰都認真。

雖然學校有規定,不是本校學生不能進圖書館,但她卻堅持,就挨個辦公室的敲過去,找老師幫忙蓋章。

每次聽完課,大家都離開了教室,她就會在無人的教室用粉筆作畫。

對她來說,畫畫就是在享受生活,會有一種令自己滿足的愜意感。

後來有學生知道了她很會畫畫,就帶著她找到了央美袁運生教授,袁教授看著她的作品許久說:

“自己教書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獨特的學生。還說她很有才華,而且這種才華不是靠專業訓練能得來的。”

得到認可的汪化瞬間就哭了出來,拿著手胡亂的在臉上擦著,嘴裡一直在說著:謝謝,謝謝。

多年來不被人所知的才華,得到了專業人士的贊賞和認可,這種心情想必她一輩子都難忘。

後來她便在網上走紅了。原來是隨行看畫的一位學生,發了一條關於她的微博,引起3000多次的轉發。

到了第二天《新京報》還來采訪她,對她的故事做了報道。

慢慢的,她被更多人關注到,就連央視都為她拍了紀錄片,《中國夢想秀》還邀請她站上舞台。

周立波驚嘆她的畫作,願意動用人脈,用20萬買下她的一幅作品。

但她沒有答應,她說:“自己一生的夢想,就是畫好一幅自己想畫的畫,其它的我都不在乎。

而她之所以站在《中國夢想秀》的舞台上,只是為了找個男朋友。

因為三十多歲的年紀還沒有結婚,她的父母很是擔心,她也是為了顧及父母的意願,所以想要找個合適的人結婚生子。

但因為畫畫,她不得不面臨這樣的選擇。比如“是否願意讓出一半繪畫的時間給家庭,又是否願意把剩下的一半時間讓給孩子。”

但畫畫對她來說就是生命,任何事物都不能代替。

就像她不願賣自己的畫一樣,即使別人說她太傻,已經這麼窮了何必和錢過不去呢。

但她卻並不這麼覺得,因為畫畫,她覺得自己很快樂。

就像她自己說的:我其實是一個悲觀主義的人,是一個有時候會極端的人。我覺得人從一出生就是很悲苦的,我自己就是這樣。

在現實中,我有很多限制和壓抑,有時候感覺到自己是在生活中掙扎,但只要一畫畫,我就會感覺到很快樂。

“我的生活並不富足,但是我對於物質生活並沒有什麼過高的要求,畫畫是我這麼多年來唯一堅持的事情,不管生活上遇上什麼困難,都不會阻撓我畫畫的意志。

對於將來她也沒想太多,順其自然就行,只要能天天畫畫就可以,畫畫就是她覺得最幸福的事情。

現在的她已經成為單向空間的駐店藝術家,她很滿足現在的生活,她不再追求別人的理解,只專心的做自己的創作。

在現實生活中,她只是一個平凡的人,但在畫畫的領域中,她卻是個極具天賦的藝術家。

如今她依舊堅持自己畫好一幅畫的夢想,並且會一直畫下去。

THE END

參考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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