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辛苦賺了幾萬，意外出了車禍，臨終前卻把所有積蓄給了肇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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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羅兵

文軒書店的門口搭著一個簡易的攤子，小攤的主人是年近七旬的李阿婆，李阿婆在這兒擺攤已經快五年了，平時總有一隻大黃狗陪在阿婆身邊。

說到李阿婆，周圍人都對她很熟悉了。阿婆養了個很有出息的兒子，在大城市裡自己開了家公司，是個有錢的主兒，不過這幾年來人們幾乎從沒見他回來過，只是每隔一段時間會給阿婆打一筆生活費，據說每次都有好幾千，然而也沒人清楚具體有多少。總之，阿婆肯定不會缺錢花。所以也有很多人不解，既然不缺錢，為什麼不好好享受著，還要這麼辛苦地出來擺攤賣東西。

每當有人這樣問起，阿婆總是笑笑說：「我一個人待著也是無聊，一年都難得見到兒子一面，在這裡看著那些蹦蹦跳跳的小孩兒自己也開心。再說他們看書看得累了，出來買點小零食解解乏，還能陪我嘮會兒嗑。」

李阿婆的生活就這樣日復一日地過著，然而就在某天的一個傍晚，正在收攤準備回家的阿婆被迎面而來的一輛小電瓶車給撞著了。說起來這一撞其實也不算厲害，只是阿婆老胳膊老腿的，這事情可就麻煩了。

撞到阿婆的電瓶車上下來一個老頭，老頭叫孫衛，一看撞了人也嚇得不輕，趕緊叫了救護車把阿婆送去了醫院。經過急救，阿婆的命好歹是保住了，只是腿受了傷，還得住院治療一段時間。在醫院康復期間，孫老爺子每天都在李阿婆病床前照顧著，倆人也聊得很是投機。孫衛告訴阿婆自己在家也是待不住，經常會去到文軒書店不遠處散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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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段時間，李阿婆出院了，雖然行走還不是很利索，但她還是決定要繼續去擺攤。孫老爺子為表歉意，主動提出要幫李阿婆一起搬傢伙擺攤，兩人在沒有生意上門的閒暇時候，經常聊得很是開心。每到了傍晚收攤的時候，孫衛也是先幫李阿婆收拾好傢伙再自己回家。

就這樣，兩人一起擺了一年多的小攤，可能是由於之前的那場車禍留下了隱疾，李阿婆在這一年的冬天病危了。就在阿婆臨死之際，她居然送懷裡顫顫巍巍地拿出了一張存摺，對孫衛說：「這些，都是這幾年我自己攢的積蓄，差不多有幾萬，我是時候要走了，也用不上了，就交給你吧。你放心，我兒子的錢我都存在了另一張卡裡，到時候你幫我還給他。我就先走一步了，你要多保重。」

這錢孫衛這麼肯收，他堅決地拒絕了，李阿婆說：「這錢你就拿著吧，照顧了我這麼久，這也是你應得的。人老了，就想有人能陪著說說話，這一年，我過得很開心，也知足了。只是可惜，我都要走了，也沒能見著我兒子最後一面......」

孫衛還沒來得及告訴李阿婆，其實自己也不缺錢，有個兒子早在幾年前因為意外去世了，保險公司賠了一大筆錢，自己也還沒用完呢。只是自己一個人也是孤單著，好不容易遇到了李阿婆，兩人聊得來，天天都樂樂呵呵的，整個人精氣神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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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這一切孫衛都還沒來得及告訴阿婆，阿婆就咽了氣。孫衛抱著李阿婆的遺體泣不成聲，就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沖了進來，自稱是李阿婆的兒子。原來之前就有好心的鄰居把阿婆病危的消息告訴了他，就在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母親還出過車禍，這一切，阿婆竟然都沒有告訴過他。

阿婆的兒子沖到病床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這一跪，一是對母親的歉意，恨自己的不孝，二是對孫衛的感激，是他讓母親能開心地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

病房外，瞭解一點情況的眾人都不禁議論紛紛，並對兒子的做法嗤之以鼻，人都死了，現在才來盡孝還有什麼用。別等到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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