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殘疾被鄰居嘲笑,成親時被她罵窮,我拿出金磚後她無地自容

我出生在一個貧困山村,從出生那刻就有了一個綽號——掃把星。因為阿娘為了生我難產而逝,命運的不公讓我天生左腿殘疾,從小走路便是一腳長一腳短,用別人的話說,我走路的姿勢很癲狂。

也因此,我的另一個綽號誕生了——莫癲狂。

老爹是一名趕馬工,為維持這個家正常周轉,他每天要駝無數磚石。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而我,從六歲起便背著一個小背簍跟在大人身後有模有樣的割豬草。於是,從那時起,我就成了隔壁鄰居的跟屁蟲。

我天生殘疾被鄰居嘲笑,成親時被她罵窮,我拿出金磚後她無地自容

故事

莫癲狂這個綽號也是鄰居所起,她為我取這個綽號時已三十多歲,名為王尹蘭。因她,我小時候挨過好幾次老爹的毒打。

記得有一次,我大約十歲左右,與她一起去割豬草時,她將別人家種的南瓜藏進我的背簍,上面再蓋些草,神不知鬼不覺。後來回家時她還算有點“良心”,將南瓜分了一小部分給我,老爹趕馬累了一天回家,一見灶上的南瓜,頓時問我瓜從何來,我支支吾吾道:“是別人家的。”

也在這時,丟南瓜的那家人尋了來,老爹是個老實人,連忙賠禮道歉。那時的山村,人人都窮,一個南瓜多稀奇呀,那家人頓時劈頭蓋臉的大罵起來,罵得街坊鄰居全來圍觀。

老爹顏面掃地,漲紅著臉,當著街坊鄰居的面讓我跪上小獨凳,一根竹條將我全身抽得皮開肉綻。

待人群散後,老爹看著我的傷失聲痛哭,那是我第一次見老爹落淚,他哭得像個孩子。

隨著年齡漸漸長大,山村也不再貧窮落伍。在我十七歲那年,許多外出歸來的年輕人都穿著花哨的衣服,吸引著沒出過村的人往外走。而我,自然也不例外,我不顧老爹反對,毅然放棄學業,一起相約結伴二十余人要到外面的世界闖一闖。

臨走前一晚,王尹蘭登門。她皮笑肉不笑的站在我家飯桌前,盯著我和老爹沒有一點油水的面,說道:“老莫呀,你運了無數的磚石,怎麼還供不起小莫上學?你看看他走路的癲狂狀,到外面指不定吃多少苦呢。這樣吧,既然不上學了,就來我剛承包的窯廠燒磚吧,每天管飽,吃的可比這淨面強多了。”

老爹不吭聲,我卻忍不住道:“來你家窯廠燒磚,是等著你再將我推進火坑?別以為我那時人小不懂事,我可都記著,你曾將我推進池塘,推下泥坑,讓我摘撒了藥的水果吃,要不是命大,早被你這女人害死了,就連我這莫癲狂的名字都拜你所賜,現在誰還記得我的本名?我家跟你何愁何怨,如此欺人?”

王尹蘭聳了聳肩,輕蔑的掃了眼老爹,說:“什麼爹養什麼兒,真是沒教養,沒大沒小。”說罷,大搖大擺的離去。

老爹雖沒說什麼,但我明顯看到他握著筷子的手在不停顫抖。

這些年,王尹蘭有些積蓄,便將附近那座快要倒閉的窯廠給收購了,但燒磚的工人卻成了她一塊心頭病。

翌日,我背著行囊與大部隊站在村口,臨行前,我看著老爹搖搖欲墜揮手的模樣,鼻子一酸,忍住眼淚別過頭去,頭也不回的向城裡出發。

因為我心裡十分明白——去外面闖,至少有一線改變命運的希望,若留在這個山村,一輩子無望。

在城裡打拼數年,我知道沒誰可靠,走路還一腐一拐,若不努力,這輩子就完了。

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拼,前三年,我從一個小廠員工做起,慢慢的小廠變大廠。這期間,我自考大學,看過無數的書,別人下班是玩,而我在學習,很快,我的職位也得到了提升。

又一年,我小有積蓄,離開生活了四年地方,決定要干一番大事出來。

夢與現實的差距,很快讓我刻骨銘心,我敗光了所有積蓄還欠一屁股的債。為此心力交瘁,但一想到在山村已白發蒼蒼卻還邁著遲緩腳步趕馬的老爹,心裡就疼得喘不過氣。

我天生殘疾被鄰居嘲笑,成親時被她罵窮,我拿出金磚後她無地自容

故事

——男人,寧願站著累,也不可躺著睡。

我拋開雜念,回到起點,重新替人打工。或許得上天垂憐,在這期間我幸得一名女友,可遺憾的是他父母嫌我走路癲狂,棒打鴛鴦。

四年後,我又一次決定開啟人生的新篇章,而這一次,有了人生閱歷及更多經驗,我穩打穩扎,歷時七年,終事業有成。

時至今日,我已三十二歲。女友,還是那棒沒打走的女友,帶著她,我回到了生我養我的地方。回村時,很遠便看見老爹在村口一動不動的望著,兩鬢白發,皺紋已布滿臉頰。老爹,他老了……

我天生殘疾被鄰居嘲笑,成親時被她罵窮,我拿出金磚後她無地自容

故事

我眼角莫名的泛出幾滴淚,在老爹溫和的笑聲中回到許久未歸的家。

回家後,與老爹商定婚事,很快便定了下來,就在村裡辦,女友笑著答應並通知了他的父母。

成親那日,氣氛一般,因為事業成功後,除了老爹知道,村裡其他人都不知曉。鞭炮聲剛過,一名老太婆來到我的身邊,定晴一看,正是王尹蘭。沒想到十多年過,她竟變和這般蒼老,聽老爹說,她的窯廠沒開幾年就倒閉了。

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徑直問道:“小莫,你開回家的車好像只值幾萬塊吧?”

我愣了下,點了點頭。就算以前不待見她,但事隔這麼多年,早就將那些芝麻小事忘干淨了。

她又是那副表情,皮笑肉不笑,突然對著身旁的女友說:“你姓張,那就叫你小張吧。聽說你是城裡人,怎會這麼沒眼光看上這個瘸子呢?我跟你說,莫癲狂這個名是我取的,他小時候可壞著呢,偷別人南瓜、偷梨,偷……小時候就那樣,長大肯定做賊,說不定這開回家的車也是偷的……”

“夠了,有完沒完。”就算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莫名其妙被潑一身髒水,何況還有岳父母在場,叫我顏面何存。

王尹蘭奸笑一聲,“我可有說錯,你可是跟在我身後長大的,做了什麼壞事,我可一清二楚。”

我沒理會,拉著女友進了屋。王尹蘭依舊站在原地跟岳父母說,“知道嗎?小莫的人品是真不行,這些年來從不回家,在外面估計是窮怕了,自覺回家沒有顏面。你們一定得清醒點,別被他花言巧語蒙騙,他家吃面可從不放油,若你家閨女嫁給他一定挨餓受窮,現在退婚還來得及。”

我天生殘疾被鄰居嘲笑,成親時被她罵窮,我拿出金磚後她無地自容

故事

世道使然,說一個人的好話,也許沒多少人相信。但說一個人的壞話,必有人配合。這不,就有幾桌鄰居一邊剝著瓜子一邊點著頭。

我左手握著一個被紅布包著的東西,右手拉著女友出屋時,王尹蘭還在滔滔不絕。我的一舉一動自是成了全場的焦點,更多的人是抱著看熱鬧的心理。

可我誰都沒理,徑直走向老爹的身前,與女友雙雙跪下,將手中的紅布掀開後,一塊亮晃晃的金磚在陽光下顯得特別刺眼,向老爹叩頭後,我抽泣道:“這半生,你為我養我運了無數的磚。而今,兒事業有成,為您打造了一塊金磚,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裡,祝您老的身子骨如這塊金磚一樣,無堅不摧。”

老爹一言不發,坐在獨凳上直抹眼淚。

屋外坐著等上菜的親朋鄰友大呼“好”字,鼓掌聲不停,王尹蘭囁嚅著嘴角,羞愧得無地自容,緩緩消失得無影無蹤。

後來,我問老爹,為何她會如此欺我,可是爺爺那輩與她家有怨?老爹搖頭沉思許久後才找出一個牽強的理由,道:“可能是她沒兒子吧。”

聽後,我沉默,嫉妒真會讓人走火入魔麼?她們那輩人的思想,也許我永遠也不能明白。

參考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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